油菜抖落了严霜,
绿脸上薄施了点粉,
性急的开出了怯怯的小黄花;
休息了一冬的稻田,
倏地铺出毛茸茸的绿,
那成行成列的枯黄倒成了点缀;
低矮的衰草绻成团 还在取暖,
几丝青挤进来,
单衣单袖的,婴儿一样舞蹈;
一大块井字田菜地,
深绿的乌白菜 浅绿的莴笋 淡绿的豆苗,
是僧人馈赠的百纳衣;
一个蓝衣农人跟在牛后犁地,
缓慢悠闲的,
仿佛是为了给我一个镜头。
远看,白杨水杉还像现实一样骨感,
鸟巢蹲在树梢,
是灰天下一粒粒黑色的珠。
土堤的斜坡上,
春天爬呀爬呀,
满地新绿的手脚印。
春天醒来了,
我要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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