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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没有云
一
天空没有云
也不是晴天，也不是蓝天
如果秋风抢劫惠亭山
我正好抓个现行
还好，松果松针还在树上
古柏苍颜依旧，被偷走
几根胡须，不算什么
木槿举着小喇叭似的蓝花
什么曲子也不吹
一路上，小白菊次第开放
只有春夏撒娇的鹧鸪
被偷去睡觉觉了
秋风这窃贼，懂礼尚往来
它偷走花朵，送来果实
偷走果实，送来另一些花朵
——《爬惠亭山》
二
那一年霜降
街角，买烤红薯吃
吃了，就暖了
今年霜又降，拍了张太阳
山坳，水面，都盛满阳光
几只野鸭飞去
离太阳越来越近
岛上，惊起一滩鸬鹚
阳光扑楞楞往下掉
看着，就暖了
我以为，自己是除霜的好手
拾得一只冷了的烤红薯
掰开来
里面落满了霜
——《霜降》
三
有一种果
名字很不好听，叫母猪梢
长的也不好看，像浓缩的刺猬
脾气也不好，路过它
它粘上我秋天的丝袜
小心撕扯，还是留下伤口
不知道该不该怪它
也许是我的错
尽顾着拍茶花的蕾
不知道，它也曾开过花
——《母猪梢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