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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老了
一
当我老了，齿牙动摇
视茫茫，发苍苍
就算用枫叶，缝一身长裙
也像这黯淡的秋天
你还能不能，用春天的语言
赞美秋天
当我老了，意绪阑珊
再也没有力量，到达远方
买来异乡的花枝
放在房间里看得见的地方
你还能不能，用春天的语言
诉一诉离殇
——《当我老了》／徐美人
二
天没亮就出发
一路哈欠，去泰康楼
约会你，赴约的人真多
这些带伤的人
还只在尘世吃了个半饱
我按不住心里的小鼓
那一次之后
再见，从老远就开始敲
你对我说了一句话
没事，半年后再来看看
哦，春暖花开时
我又要敲心里的鼓
——《看夏教授》／徐美人
三
天这么阴，太阳去哪儿了
分不清，午后还是黄昏
紫水晶站立在笔筒里
哦，多么枯瘦的花
一束百合，盛开在紫色花衣里
阳台上的紫菊，在等秋天更深一点
我坐在她们中间
误以为，生活就是
这盛开的，或将要盛开的花
那些和花有关的，蝴蝶
蜜蜂，燕子，鸣蝉，蛐蛐
飞过，唱过，都不见踪影
一些阴沉沉的天，要忍受，忍受
——《天这么阴》／徐美人
